我一直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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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都在
唐雨瞳曾無數次幻想過與她重逢的場景，卻沒想到會這麽猝不及防。
她是什麽時候回川橋的？
既然當初走得那麽毅然決然，現在又為何要回來？
“媽，你輕點，我疼！”一位穿校服的男孩子跺著腳，身旁著急的兩人像是他的父母。
女人風韻不減當年，依舊風華正茂。歲月不曾薄待她，眼角淺淺的細紋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成熟，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優雅從容。
“糖糖，怎麽了，遇見熟人了？”見唐雨瞳楞在了原地，方棲澤順著她的目光看去。
看樣子那個穿校服的男孩像是打架受了傷，當方棲澤的目光看向男孩身側的那個女人時，他也楞在了原地。
真的是......太像了！
那個女人的五官和唐雨瞳極其相似，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，只不過唐雨瞳的氣質更顯清冷，那個女人看上去更加成熟。
只這一眼，方棲澤就能大概猜出唐雨瞳和那個女人的關系。
但他只不過是個局外人，他不清楚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麽樣的糾葛。
換言之，他根本不了解唐雨瞳。
“糖糖......要不然我們等一下，等他們離開了咱們再往前走？”方棲澤小心翼翼地試探，他害怕觸及唐雨瞳內心的隱秘與傷疤。
“沒必要。”唐雨瞳生硬地回答，然後快步向前走去。
方棲澤緊隨其後，擔憂地看著她。
盡管唐雨瞳反覆告誡自己“事不關己，事不關己，事不關己......”，可是她在經過男孩身邊時，還是忍不住微微側目，看向那個穿校服的男孩。
他們的孩子，竟然已經這麽大了......唐雨瞳莫名感慨，隨即苦笑，這也正常，畢竟她都已經大學畢業，工作好幾年了。
仔細思量，她和她，已經有二十載未見了。本以為再次相見時，她能夠趾高氣昂地在她面前炫耀自己擁有的一切，現在看來，她想錯了。
在她面前，唐雨瞳永遠是個孩子，她們之間，有著永遠割舍不斷的血緣。
她可以假裝沒有看見他們，假裝這世上根本沒有完整的家庭，假裝她從未長大，假裝這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夢......可這是現實，現實給她的，只有殘酷和真實。
她被困在了那年夏天，五歲的小女孩從未逃離出那個夏天。
她頓生悲哀，悲哀之餘更多的是羨慕。她羨慕這個穿校服的男孩，他代替她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家，父母陪伴在側，他不需要太早地懂事，所以在醫院這種場合，他也可以向父母哭訴撒嬌，無理取鬧。
他所經歷的一切，全都是唐雨瞳未曾謀面的人生。
唐雨瞳向前走著，這時，一陣風從走廊盡頭吹來，唐雨瞳聞到了她的味道，和小時候聞到的味道一樣，沒有絲毫變化。
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，不敢有絲毫傾斜，因為四目相視，必會尷尬。
可唐雨瞳從她身側經過的那一刻，卻被她突然叫住，猝不及防。
“您好，醫生，請問拍片子是往哪裏走？”
無奈之下，唐雨瞳只好轉頭看向她。
四目相視的那一刻，女人也一時恍惚，她張了張嘴，卻什麽也沒有說。
“在樓下，出了電梯後一直往前走，然後右拐就到了。”唐雨瞳深吸了一口氣，回答她。
唐雨瞳不知道女人有沒有將她認出。
可即便是認出了，又能怎樣？
什麽也改變不了，只是徒增煩惱罷了。
唐雨瞳快步向前走著，方棲澤在後面跟著。
“糖糖......”他喚了她一聲。
“現在不要跟我說話，拜托。”唐雨瞳頭也不回直接回避。
她快步往前走著，直至迎面走來了一個同事，她立馬叫住。
“小文，你跟主任說一下，今天我請個全天假，謝謝。”
“哦，好......雨瞳姐，你還好嗎？”在小文印象裏，唐雨瞳幾乎從來不請假。
不想讓同事擔心，唐雨瞳生硬地勾起一個笑容：“我沒事兒，就是需要調整一下。”
說完，她繼續向前走去，來到自己的辦公室，收拾東西。
“糖糖......”
猜到了他要說什麽，唐雨瞳立刻向他擺手：“你不用管我，也不用陪我，我就想靜一靜，一個人呆著，好嗎？”
“......好。”
聽到方棲澤這麽說，唐雨瞳長舒了一口氣 。
“糖糖......”
“又幹嘛？”她十分不耐煩。
“如果有需要，隨時給我打電話，不管你在哪，我都能立刻趕去陪你。”
方棲澤的話讓她莫名一暖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淡淡回應。
-
唐雨瞳將車開到離醫院好幾公裏遠的郊外，這裏安靜，人煙稀少。
她將自己鎖在車裏，音響調至最大，整個人就像不受控般，眼淚不斷往下掉。
唐雨瞳自己都忘了，她上次哭是什麽時候。
她只覺得心口堵了一塊，好多事情，壓抑了她許多年。她本不願想起，如今卻歷歷在目。
她不理解她的母親，從前不懂，現在她長大了，依然不理解。
她已經有了新的家庭，重新有了自己的孩子。而自己，只能算作她過去生活的沈屙。
兩人從此，再無關聯。
有些事情，或許早該放下，可唐雨瞳就是無法放過自己，她邁不過去自己心頭的那道坎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天色漸晚。
唐雨瞳累了，漫漫長夜，她不想再沈浸於過去，無法自拔。
身陷囹圄者，唯有自救，方能得救。
她突然就想起方棲澤白天時對她說的話，如果有需要，他可以陪她。
她打開手機，發現方棲澤已經給她發了好多條短信，中間還摻雜著很多搞笑的表情包。看得出來，他很想逗她開心。
最新的一條短信是九分鐘前發來的，只有短短五個字，卻讓唐雨瞳的內心莫名泛起漣漪。
【我一直都在】
他沒有奪命連環call，不停給她打電話。與四年前相比，現在的方棲澤，好像懂得了什麽是分寸。
他與她現在是床.伴，在床上，他總能掌控著她身體的變化，及時回應她的訴求。
雖然每次，他都把她折騰到半死才罷休。
可唐雨瞳不得不承認，他的床上技巧很棒，每次都能讓她沈淪其中，忘記時間，放空大腦，暫時丟掉煩惱。掙紮繾綣之際，他們只剩下彼此。
過往的一幕幕香.艷畫面在唐雨瞳腦海中不斷回放，她的臉頰微微發燙。於她而言，這實在是太過羞恥。
可這正是她此刻需要的，她需要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，哪怕是暫時性忘記也好。只要熬到了明天，就會是嶄新的一天。
就這樣想著，唐雨瞳撥通了方棲澤的電話。
“餵，寶寶，你這是想我了？”電話那頭傳來了方棲澤混不吝的聲音。
“你在家嗎？”她問。
“嗯，在啊。”
他繼續追問：“你要來找我嗎？”言語裏的暗示已然很明顯。
“......嗯。”
唐雨瞳掛斷了電話，開車駛向方棲澤的家。
來到他家門口後，唐雨瞳摁了幾聲門鈴，方棲澤很快就開了門。
看見她的那一刻，方棲澤的嘴角便不自覺地勾起。他得意地斜靠在門框上，眼神裏的欲望不加掩飾。他剛洗過澡，上半身並無衣物遮擋，露出完美的身材，就剩把“勾引”二字寫在身上。
剛關上門，唐雨瞳就將他逼至墻角，像小貓吃魚一般熱情地吻了上去。她只是一味地向前撲，甚至沒找準位置，這個吻撞到了方棲澤的臉頰上。
方棲澤笑了，覺得她可愛，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的臉，打趣道：“寶寶，這麽open啊......”
他雙手摟住了她那纖細的腰，不盈一握，他湊在她耳邊說道：“我喜歡你這個樣子。”
隨即，他又壓低了聲音：“只準浪給我一個人看。”
她淺嘗輒止般啄了幾口他的嘴唇，然後吻上了他的下巴，脖頸，甚至按照他的親法，有學有樣地親出了響聲，讓人臉紅心跳，然後接著向下。
方棲澤一時間有些氣息不穩。
他掐起她的下巴，微微擡起，問她：“寶寶，你這是要取悅我嗎？”
見她不說話，方棲澤便得寸進尺，放於她腰間的手突然用力：“乖，只親上面算什麽，親下面啊......”
說著，他下身圍著的浴袍隨之滑落。
唐雨瞳的臉瞬間紅了，她慌忙地轉頭看向別處。論不要臉，恐怕沒人能比得過方棲澤。
混蛋......
“怎麽了，寶寶。”方棲澤故意將她的頭扭正，“你都見過它多少次了。”
很快，方棲澤反客為主，向唐雨瞳逼近。唐雨瞳不斷後退，目光更是不知該看向哪裏。方棲澤找準時機，輕輕將她一推，唐雨瞳重心不穩向後跌倒，整個人陷入了軟軟的沙發中，方棲澤欺身而上，極快速地褪去了她的外衣。
像是察覺到了她今日的異樣，他認真地看向她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，問道：“乖，你還好嗎？”
唐雨瞳皺著眉點了一下頭，他幹嘛要突然停下來關心她，他明明已經起了反應。
“寶寶，可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，很焦躁的樣子。”方棲澤的語氣裏滿是關心。
唐雨瞳自以為調整好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崩不住了，她點頭承認：“是有一點。”眼淚緩緩地從眼角滑落。
意識到自己哭了，她拼命地想要抑制住眼淚，她不想在方棲澤面前如此失態，可適得其反，眼淚就像掉線的珠子般，流個不斷。
方棲澤心疼不已，他溫柔地吻去她的淚珠，像哄孩子般摸了摸她的頭：“乖寶寶，不哭了啊......”他低聲呢喃。
“寶寶，你吃飯了嗎？”他突然問。
唐雨瞳搖了搖頭。
方棲澤笑了，無可奈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：“乖，你這樣空腹，一會兒劇烈運動的時候，滾來滾去的，岔氣了怎麽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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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什麽時候回川橋的？
既然當初走得那麽毅然決然，現在又為何要回來？
“媽，你輕點，我疼！”一位穿校服的男孩子跺著腳，身旁著急的兩人像是他的父母。
女人風韻不減當年，依舊風華正茂。歲月不曾薄待她，眼角淺淺的細紋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成熟，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優雅從容。
“糖糖，怎麽了，遇見熟人了？”見唐雨瞳楞在了原地，方棲澤順著她的目光看去。
看樣子那個穿校服的男孩像是打架受了傷，當方棲澤的目光看向男孩身側的那個女人時，他也楞在了原地。
真的是......太像了！
那個女人的五官和唐雨瞳極其相似，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，只不過唐雨瞳的氣質更顯清冷，那個女人看上去更加成熟。
只這一眼，方棲澤就能大概猜出唐雨瞳和那個女人的關系。
但他只不過是個局外人，他不清楚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麽樣的糾葛。
換言之，他根本不了解唐雨瞳。
“糖糖......要不然我們等一下，等他們離開了咱們再往前走？”方棲澤小心翼翼地試探，他害怕觸及唐雨瞳內心的隱秘與傷疤。
“沒必要。”唐雨瞳生硬地回答，然後快步向前走去。
方棲澤緊隨其後，擔憂地看著她。
盡管唐雨瞳反覆告誡自己“事不關己，事不關己，事不關己......”，可是她在經過男孩身邊時，還是忍不住微微側目，看向那個穿校服的男孩。
他們的孩子，竟然已經這麽大了......唐雨瞳莫名感慨，隨即苦笑，這也正常，畢竟她都已經大學畢業，工作好幾年了。
仔細思量，她和她，已經有二十載未見了。本以為再次相見時，她能夠趾高氣昂地在她面前炫耀自己擁有的一切，現在看來，她想錯了。
在她面前，唐雨瞳永遠是個孩子，她們之間，有著永遠割舍不斷的血緣。
她可以假裝沒有看見他們，假裝這世上根本沒有完整的家庭，假裝她從未長大，假裝這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夢......可這是現實，現實給她的，只有殘酷和真實。
她被困在了那年夏天，五歲的小女孩從未逃離出那個夏天。
她頓生悲哀，悲哀之餘更多的是羨慕。她羨慕這個穿校服的男孩，他代替她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家，父母陪伴在側，他不需要太早地懂事，所以在醫院這種場合，他也可以向父母哭訴撒嬌，無理取鬧。
他所經歷的一切，全都是唐雨瞳未曾謀面的人生。
唐雨瞳向前走著，這時，一陣風從走廊盡頭吹來，唐雨瞳聞到了她的味道，和小時候聞到的味道一樣，沒有絲毫變化。
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，不敢有絲毫傾斜，因為四目相視，必會尷尬。
可唐雨瞳從她身側經過的那一刻，卻被她突然叫住，猝不及防。
“您好，醫生，請問拍片子是往哪裏走？”
無奈之下，唐雨瞳只好轉頭看向她。
四目相視的那一刻，女人也一時恍惚，她張了張嘴，卻什麽也沒有說。
“在樓下，出了電梯後一直往前走，然後右拐就到了。”唐雨瞳深吸了一口氣，回答她。
唐雨瞳不知道女人有沒有將她認出。
可即便是認出了，又能怎樣？
什麽也改變不了，只是徒增煩惱罷了。
唐雨瞳快步向前走著，方棲澤在後面跟著。
“糖糖......”他喚了她一聲。
“現在不要跟我說話，拜托。”唐雨瞳頭也不回直接回避。
她快步往前走著，直至迎面走來了一個同事，她立馬叫住。
“小文，你跟主任說一下，今天我請個全天假，謝謝。”
“哦，好......雨瞳姐，你還好嗎？”在小文印象裏，唐雨瞳幾乎從來不請假。
不想讓同事擔心，唐雨瞳生硬地勾起一個笑容：“我沒事兒，就是需要調整一下。”
說完，她繼續向前走去，來到自己的辦公室，收拾東西。
“糖糖......”
猜到了他要說什麽，唐雨瞳立刻向他擺手：“你不用管我，也不用陪我，我就想靜一靜，一個人呆著，好嗎？”
“......好。”
聽到方棲澤這麽說，唐雨瞳長舒了一口氣 。
“糖糖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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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覺得心口堵了一塊，好多事情，壓抑了她許多年。她本不願想起，如今卻歷歷在目。
她不理解她的母親，從前不懂，現在她長大了，依然不理解。
她已經有了新的家庭，重新有了自己的孩子。而自己，只能算作她過去生活的沈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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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雨瞳累了，漫漫長夜，她不想再沈浸於過去，無法自拔。
身陷囹圄者，唯有自救，方能得救。
她突然就想起方棲澤白天時對她說的話，如果有需要，他可以陪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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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與她現在是床.伴，在床上，他總能掌控著她身體的變化，及時回應她的訴求。
雖然每次，他都把她折騰到半死才罷休。
可唐雨瞳不得不承認，他的床上技巧很棒，每次都能讓她沈淪其中，忘記時間，放空大腦，暫時丟掉煩惱。掙紮繾綣之際，他們只剩下彼此。
過往的一幕幕香.艷畫面在唐雨瞳腦海中不斷回放，她的臉頰微微發燙。於她而言，這實在是太過羞恥。
可這正是她此刻需要的，她需要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，哪怕是暫時性忘記也好。只要熬到了明天，就會是嶄新的一天。
就這樣想著，唐雨瞳撥通了方棲澤的電話。
“餵，寶寶，你這是想我了？”電話那頭傳來了方棲澤混不吝的聲音。
“你在家嗎？”她問。
“嗯，在啊。”
他繼續追問：“你要來找我嗎？”言語裏的暗示已然很明顯。
“......嗯。”
唐雨瞳掛斷了電話，開車駛向方棲澤的家。
來到他家門口後，唐雨瞳摁了幾聲門鈴，方棲澤很快就開了門。
看見她的那一刻，方棲澤的嘴角便不自覺地勾起。他得意地斜靠在門框上，眼神裏的欲望不加掩飾。他剛洗過澡，上半身並無衣物遮擋，露出完美的身材，就剩把“勾引”二字寫在身上。
剛關上門，唐雨瞳就將他逼至墻角，像小貓吃魚一般熱情地吻了上去。她只是一味地向前撲，甚至沒找準位置，這個吻撞到了方棲澤的臉頰上。
方棲澤笑了，覺得她可愛，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的臉，打趣道：“寶寶，這麽open啊......”
他雙手摟住了她那纖細的腰，不盈一握，他湊在她耳邊說道：“我喜歡你這個樣子。”
隨即，他又壓低了聲音：“只準浪給我一個人看。”
她淺嘗輒止般啄了幾口他的嘴唇，然後吻上了他的下巴，脖頸，甚至按照他的親法，有學有樣地親出了響聲，讓人臉紅心跳，然後接著向下。
方棲澤一時間有些氣息不穩。
他掐起她的下巴，微微擡起，問她：“寶寶，你這是要取悅我嗎？”
見她不說話，方棲澤便得寸進尺，放於她腰間的手突然用力：“乖，只親上面算什麽，親下面啊......”
說著，他下身圍著的浴袍隨之滑落。
唐雨瞳的臉瞬間紅了，她慌忙地轉頭看向別處。論不要臉，恐怕沒人能比得過方棲澤。
混蛋......
“怎麽了，寶寶。”方棲澤故意將她的頭扭正，“你都見過它多少次了。”
很快，方棲澤反客為主，向唐雨瞳逼近。唐雨瞳不斷後退，目光更是不知該看向哪裏。方棲澤找準時機，輕輕將她一推，唐雨瞳重心不穩向後跌倒，整個人陷入了軟軟的沙發中，方棲澤欺身而上，極快速地褪去了她的外衣。
像是察覺到了她今日的異樣，他認真地看向她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，問道：“乖，你還好嗎？”
唐雨瞳皺著眉點了一下頭，他幹嘛要突然停下來關心她，他明明已經起了反應。
“寶寶，可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，很焦躁的樣子。”方棲澤的語氣裏滿是關心。
唐雨瞳自以為調整好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崩不住了，她點頭承認：“是有一點。”眼淚緩緩地從眼角滑落。
意識到自己哭了，她拼命地想要抑制住眼淚，她不想在方棲澤面前如此失態，可適得其反，眼淚就像掉線的珠子般，流個不斷。
方棲澤心疼不已，他溫柔地吻去她的淚珠，像哄孩子般摸了摸她的頭：“乖寶寶，不哭了啊......”他低聲呢喃。
“寶寶，你吃飯了嗎？”他突然問。
唐雨瞳搖了搖頭。
方棲澤笑了，無可奈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：“乖，你這樣空腹，一會兒劇烈運動的時候，滾來滾去的，岔氣了怎麽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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